“蠢人冲动易怒,辨不清身份时,恐他们出手误伤,乃至误杀了念念。对付这类人,只能叫他们瞧明白了其中的价值利益,为之心动,这才能忍下冲动,小心宝贝地护着手里的‘人质’。
“而越多人知晓她的贵重,才有越多的人不敢妄动,只盼着拿她换取更大的利益。”晋朔帝缓缓说道。
他这时的口气与平时无异。
孟公公抬起头来时,才发觉晋朔帝面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陛下……着急了。
相公子背着钟念月穿山越岭,从城郊的猎场,沿着当年先帝奢靡行事于城郊挖出来的别宫,就这样一路进到京城。
钟念月中途叫人迷晕了两回,于是如何进的猎场,又如何进的别宫,两处关键点,她倒是浑然不知了。
相公子还真有点手段。
他这样熟知皇家密道,……先定王岁数比晋朔帝还要长十余岁,他自然不会是定王。难道他并非是宣平侯的儿子?而是定王之子?
钟念月原先没少看狗血小故事,这会儿脑补起来倒是一套接一套的。
“咱们今后就安置在此处了。”相公子笑道。
钟念月转头一打量。
这院子修作了庵堂,里头供了个高四丈的观音,观音微一俯身,便给院子加了半个盖,遮挡去了大半的日光,只留底下的一片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