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繇夺过账本:“一座仓库的储存量是多少?”
陈利说:“回王爷,一座粮仓储备十万斤粮食。后面还有一些空粮仓。”
萧繇说:“你的意思是,烧掉前面这些粮仓全都是满的,一粒粮食都没出过?”
“是,我们都是从后面的仓库搬粮食,因为那些米是上半年的陈米,前边的都是今秋才入库的新米。”陈利说。
这时检查火灾现场的将士回来了:“禀告陛下和将军,在三号仓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人已经被烧得看不出原样了。”
陈利一听,顿时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作孽啊,作孽啊,都是下官治下不严,才导致这样的人祸和惨剧。不仅烧了官粮,还烧死了两位弟兄。你们快看看,到底是哪两位兄弟遭了难?”
裴凛之大喝一声:“来人,将陈利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陈利膝盖一软,趴在地上:“陛下饶命!将军饶命!”
萧彧说:“将两位死者遗体收敛起来,不要随意乱动,命仵作前来查验,到底是因何原因致死。陈大人暂且收押,拒绝一切探视。皇弟,此案便交由你来审理如何?”
繇泡着胸脯:“没问题,看我的吧。”
裴凛之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大声说:“王校尉,你领着你的二百兄弟在此善后,以防死灰复燃。”
“是,将军!”王校尉连忙答应下来。
裴凛之说:“列队,起驾回府!”
萧彧上了马车,看着车外骑马的裴凛之,尽管他的腰挺得非常直,但还是能感受到他浑身的疲惫:“凛之,你上马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