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没说话,从马上下来,上了马车,在车厢门口坐下,与萧彧保持了一点距离。
萧彧说:“你坐过来一点。”
“我身上脏。”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都要洗的,过来一点吧,我们说说话。”萧彧说。
裴凛之听他这么说,便坐了进去,与他膝盖相触:“陛下要说什么?”
萧繇从窗外探进头来:“皇兄,我也要上去。”
萧彧说:“上来吧。”
待萧繇也上了马上,萧彧疲惫地长叹一口气:“这是人祸。”
萧繇说:“皇兄说得对,就是陈利那老小子干的。”
“除了人祸,想不起来还会是什么。我认为这把火是故意烧的,放火的人已经成了死人。”裴凛之冷漠地说。
这跟萧彧的想法一致:“等仵作来验尸才能得出结论来。仵作会不会也是他们的人?”
外面赶车的赖峰说:“陛下,臣能验尸。”
萧彧说:“那行,明日你同仵作一起去验尸。”
萧彧恨恨地说:“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烧掉一百多万斤粮食,还搭上了两条人命,这姓陈的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