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错愕,他急急忙忙开口道:“大夫说您要多注意休息。”
休息个屁。
人都追到他跟头前了。
秦恒什么段位?要真追起陈栖来,哄得陈栖找不着东西南北,他上哪哭去?
燕寰抬眼冷冷瞥向梁志道:“还不快去。”
梁志有些麻木,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给他家燕总找轮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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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诊疗室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黑发青年。
青年脸色苍白,唇色寡淡,额上绑着纱布,微微偏头注视着诊疗室的门。
长廊里的灯光明亮,微微偏头的青年眼睫低垂,在眼帘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额前的黑发柔软地搭在洁白的纱布上。
即使是穿着柔软舒适的病服,他的单薄的背脊也是挺直的,手指搭在膝盖上,整个人透着一股苍白和脆弱。
长廊远处昏暗处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手,沉默地望着坐在长椅上穿着病服的青年。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些恍惚,仿佛想起了上辈子那个落着大雪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