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偏僻的破旧医院,青年是不是也是这样,脸色苍白,背脊削瘦单薄,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医院中来来往往的人群。
日复一日,在漫长的冬季中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至始至终都是孑然一人。
轮椅上的男人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指骨泛白,胸腔中翻涌的情绪几欲让人窒息。
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压抑住,要压抑住。
不能吓着青年。
长廊中昏暗角落里的男人沉沉喘了口气,压抑着周身气息,仿佛平静海面下的惊涛骇浪,他手摁在轮椅扶手上,指尖泛白,甚至带着点痉挛。
诊疗室的门被一个男人懒懒推开,男人微微蹙着眉头,捂着腮帮子,看上去心情颇为低落的样子。
男人走到长椅旁,坐了下来,手肘撑在长腿上,神情带着委屈对着身旁的青年说了一些什么。
长椅上的陈栖转头望向身旁秦恒,小心翼翼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秦恒的脸颊。
秦恒只觉得青年的指尖冰凉,他们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微微垂眸便能瞧见青年鼻尖上那枚小小的痣,瞧见青年垂落在眉骨上的柔软黑发。
陈栖蹙着眉认真地瞧了瞧他的模样,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弯了弯眸子对他带着点哄道:“我回去煮粥给学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