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T恤的季业铵背着斜挎包,恼羞成怒地看着面前的陈栖一边笑着,一边抬脚走进教室。
他无奈地揉了揉鼻子,纠结道:“怎么就像杨康了。”
但是看着青年笑着撞着他胳膊,同他开玩笑的模样,又心痒痒,不舍得说一个重字。
以前陈栖不会同他开玩笑的,只会礼貌地跟他相处成舍友或者同学。
就连杨康,都是坚持不懈地黏糊在陈栖身边好一段时间,乐此不疲地在陈栖身边叨叨絮絮了好一段时间,才在这个宿舍同他关系不错。
季业铵扬起嘴角,弹了弹杨康的头盔,心情看起来不错嘟囔道:“像杨康就像杨康吧。”
总比跟他礼貌疏离得好。
背着斜挎包的黑色T恤男生走进了教室,挤进了杨康跟陈栖中间的位置,从前他都是坐在边上的,看着杨康下课就将脑袋搁在陈栖肩膀上,哀嚎着困死了。
那时候他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恨不得直接将杨康丢出来。
这会他倒是镇定且光明正大地挤进了两人里,坐在了中间。
杨康茫然地看着身旁的季业铵,二丈摸不着头脑,就听到陈栖笑着道:“你两在宿舍也这么黏糊?”
杨康听着黏糊这个词,面带惊恐地望着斜斜瞥了他一眼的季业铵,慎重地摇了摇头蹦出一连串声道:“不,我惜命。”
陈栖笑出声来,季业铵掌心摁住陈栖的脑袋,往下压了一点,手上力道却轻飘飘,像是警告,嗓音里却又带着浓浓笑意道:“别乱说啊。”
掌心下的脑袋黑发柔软,摸起来软软的,像是能上瘾一样。
陈栖配合地将脑袋低了低,笑了笑道:“好的。”
杨康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两个人,纠结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两更加黏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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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极白的青年神色憔悴,唇瓣干裂,眼眶里全是红血丝,双手软趴趴的垂在身侧。
他蜷缩坐在一张狭窄的椅子上,宛如底下水沟的老鼠,目光带着怨毒,地上散落着一堆馊掉的饭和菜。
他看到铁栏面前坐着轮椅的男人,猛然狂扑了过去,软趴趴的双手撑不住地,只能抬着头留着泪用膝盖挪了过去。
周禄哀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嘶哑嗓音颤抖着哽咽道:“阿寰…我知道错了……”
从在仓库里,男人面无表情走向他时,周禄就心下一紧,心颤了起来,直到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硬生生改变了方向,夺了枪半跪在那个叫陈栖的青年面前时,他便目龇欲裂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