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被将军知晓,少不得也是要责罚他们的。
这不,这会儿又有人来了。
北漠的天一到暗下来便是如野鬼哭嚎,云追月到家门的时候,院子门角上悬挂的那串古旧风铃叮叮铛铛,于半昏半暗夜色潇潇风声中,十分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撞在门上渐近渐响。
云追月眼儿腾地发亮,一颗心提起,每回云天回来,这铃铛自也是响得欢快愉悦。
果然,一道黑影从院门旁边的黑巷走出来,云追月脱口便要喊道——
“云姑娘你回来了,我,我在此等候你多时。”
原来不是……
云追月看清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那个男子,眼底失望面上颜色暗下去,也不停步,走到院前自顾自掏出钥匙开门。
那被无视的男子却是混不在意,反而一双眼盯着云追月久久不舍挪开,俨然误入暗香花毒失去心魂。
他方才没有错过云姑娘眼里的那道亮色。
亮色落入他眼,还有云姑娘倾城姝绝的美貌,他可算是明白什么叫惊鸿一瞥,一眼误终身。
直到面前的人儿要消失在眼前,这男子才堪堪醒过来,上前两步,“云姑娘,小生不才,鄙姓宋,字子规,家中有屋产店铺,自幼读书识字,知晓些文理。今日家母在兰氏药铺多有打扰,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家母的意思便如小生……”
“你谁?家母是谁又关我何事,天黑风大,烦忙让一让,莫挡在我家门口。”
云追月眼底的冷漠不耐令宋姓男子一时语噎,面起赤红。
想他相貌堂堂,多金有才,之前在旧地不知引得多少良家小姐趋之若鹜,拦街送手帕。
这云姑娘,他听闻母亲今日从兰氏药铺回来说起,好似和昆仑府有些干系。非论孰真孰假,当下听完后他脑中便生出个主意,暗叹自己走运,刚来这北漠就得了一个与昆仑府攀上的好机会。
如此,等不到第二日,立即便出了门,寻到那云姑娘家门前,谁知,从白天等到夜里吃了不少风沙冷冽,总算是等到来人。
可这女子竟是自恃几分美貌,胆敢开口奚落轻视于他。
当下,宋氏男子怒气拔生,不仅不让路,还要伸手去拉拽半个身子隐在门里的云追月,叫嚣道:“你是什么好女敢对我冷声冷语,虽我才来,但已是知晓你花名传响整个昆仑府,水性杨花不知羞耻,也就是我还能……啊,唔我的嘴巴!”
角门上的铃铛叮叮铛铛砸响,云追月伸出去的拳头尚在半途,面前那不知从何处跑过来乱吠的男子嘴巴上已是被什么暗物打的满嘴都是血。
云追月偏头往外探去,莫非是将军的人在暗处出手。
却在视线划过一旁的巷子时,猛地一顿,一双暗纹靴子出现在眼前,甚是熟悉。
“我放在心尖上的阿姐,你竟敢如此,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来个评论压压惊谢谢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