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得巧,夏以兰刚走,特护病房外暂时没有其他人。
厉少小跑着过去,被衣服遮掩的身体下有多处淤青,才跑了两步,就跌了一声闷响。
身后的厉长风连忙冲过来扶,厉少勉强起身,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不能跑,他就踉踉跄跄地往纪知在的地方移。
追来的医生想上去劝点什么,厉长风摇了摇头,把医生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少的手心贴在了病房的玻璃上,知在离他似乎只有一掌之隔的地方安静地睡着。
他身上换了一遍药,没有刚抢救时那么触目惊心,只是面色灰白,像是流光了血,几乎要变成透明人了。
里面看护的医生猜到家属的心情,朝厉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能进来。
厉长风及时出言劝慰道:“他的伤情很稳定,也没有危险,你千万不要去干涉医生的工作。”
他察觉的儿子呼吸急促,便给他拍背顺气:“你现在也有伤在身,千万不能急,要顾好自己,等...等知醒了,才能好好照顾他。”
他劝到了要害上,在厉少乱分寸前就将他的理智拽了回来。
“...他真的会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