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那群人能信?!”厉少忽然激动地打断父亲的话,“他们有把知当人看过吗?!指望他们?指望他们给知下毒吗?!不行,我...我亲自去联系,我必须亲自去找医生...”
厉长风拉住他:“是纪擎山出面找的专家!昨晚就到了,纪擎山你也信不过吗?!”
“...纪爷爷...”厉少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些,“我都忘了,他对知是好的,他请来的医生,肯定也是最好的...知,知一定会好起来,对不对?”
“对,对!他会好的!”厉长风看他都有些神神叨叨了,怕极了他会疯,“阿,听爸爸的话,先回病房休息。”
“不能休息,我怎么能休息呢?”厉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我...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什么衣服啊?”
“我穿着的衣服!那件西装外套!”
厉长风想了想说:“在病房里。”
这回不用他劝,厉少自己跌跌撞撞地飞奔回病房。
昨天兵荒马乱,那些沾了血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处理。
厉少很快就在桌上看到了那件黑色外套,原本柔软的名贵布料因为血迹干涸而显得僵硬,弥漫着一股铁锈的腥味,这上面都是纪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