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声早已停止,送葬的队伍和土匪们也不知不觉消失,只剩下中间那一只孤零零空荡荡的花轿,绯红的帷幔在狂风中飘摇,已然成为这灰白世界中唯一一抹色彩。
这一幕,看着竟有些别样的诡艳凄婉。
“这个幻境不太一般。”宿星寒一直静静注视着那风中飘摇的绯红帷幔,突然开口道,“和我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
他说话时,鼻息间淡淡的气息碰到了晏危楼颈侧,带来一股湿润的暖意。
这是从未有人靠近过的距离。
晏危楼皮肤上如同过电一般,这才发现,方才两人距离居然如此之近,他的左手还放在宿星寒腰侧。
他几乎是下意识收回手退开一步,深深吐出一口气,这才平复了那一瞬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起伏。
他尽量自然地看向宿星寒,好奇道:“哪里不一样?你发现什么了?”
宿星寒悄然弯起唇笑了一下,眼睛里也闪过淡淡的笑意。随即他的神色便恢复淡然,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仿佛没有发现晏危楼方才的失态似的。
“之前我已经破解了十几个幻境,一般都是死亡一次后才会重来的,只有其中一个环境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