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却觉得睡了好几个时辰,睡得头重脚轻,四肢乏力。
“我好冷。”闻灯轻轻说了一句,将头抬起。
他的视线越过步绛玄肩头,落到一只硕大木桶上。
白烟不断从木桶中飘出,而山洞中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苦味。他想起睡觉前步绛玄说过的药好了喊他的事,眼睛逐渐瞪大,抬手指向木桶:“我得喝这么大一桶?”
步绛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反应过来这话联系的是哪件事后,眼睛极快地眨了一下。
闻灯敏锐地注意到了,两手一抬,搓猫似的搓住步绛玄的脸,把他掰过来对着自己,问:“你想笑?”
“那是药浴。”步绛玄拎开闻灯的爪子,“差不多好了,你自己进去。”
他起身走到洞口的屏风外。闻灯坐在罗汉榻上,看了那木桶好一阵,迟疑又迟疑,冲着外面问:
“……我可以不脱衣服吗?”
“寻常衣衫承受不住那药力。”步绛玄回答道。
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