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说,已经把所有话道尽。
蒋秋时净身出户,婚后的共同财产都给了邵琴,唯独留下一栋房产,是他如今住着的地方。
我至今仍然记得第一次走进这里,看到一尘不染的家具,空空如也的冰箱,涌上来的错愕不定。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这些随处可寻的不对劲。
“买下这个房子的不久后,父亲就病倒了,后续的计划被打乱,这里也就慢慢搁置。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来过。”
蒋秋时解释说。
不知怎的,耳边响起他把钥匙给我时清晰而笃定的一句话‘它永远都会是你的’。
也许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想到了如今的一切。
十二月将至。
蒋秋时的身体一如往常,不算好,但也没有恶化。我松懈下一口气,腾起些自私的期盼,或许奇迹真的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或许越不希望什么,就越容易得到什么。
拿到离婚证的第二天,蒋秋时下厨做了一顿晚饭。我已经很少让他忙碌,担心他的病,担心很多其他。但蒋秋时一旦强硬起来,我怎么都拗不过他。
他煮了一碗热腾腾的白菜粉丝汤,烧了红烧鲫鱼和扁豆炒肉,顺了我的喜好,口味偏重。蒋秋时尝了一点便放下筷子,撑着下巴看我,清瘦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好吃吗?”
我点点头,“好吃,就是刚才看见你切菜,我总怕你一个不留神又伤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