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陈岸用假陷阱绕了进去,然后栽到了一个更深的坑里。
陈岸摘下出现丝丝裂痕的、滴血的吊坠,低声道:
“听说过么?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块吊坠是我前年在拍卖会上得来的,花了一千三百万。现在染了血,损了底色,没用了,我也不想要了。”
他伸出手,小孩装扮洋娃娃似的,将染血的吊坠挂在容斯言脖子上。
容斯言看疯子似地看着他。
陈岸的颈侧仍旧在流血,但他好像察觉不到。
吊坠在容斯言脖子上重新挂好,染血的吊坠浸红了白色衬衫。
鲜血从脸颊蔓延到锁骨,再到胸前。
点点猩红,滚烫粘稠,触目惊心。
陈岸微微仰头,抱着胳膊,远远地欣赏自己的“洋娃娃”。
“现在你沾上我的血了,”他几不可闻道,“觉得脏吗?恶心吗?”
容斯言不吭声,漠然地看着他。
“那就对了,”他轻快地歪了歪头,道,“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容老师。”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小狗开始发疯了
第10章
陈岸说完,不看他,也不再看那枚染血的玉石吊坠。
如同丢垃圾一般,懒得再分出一些多余的眼神。
直起身,从紫檀木盒里抽出一沓纸,按在伤口处。
鲜血很快浸红了纸巾。
陈岸用纸巾捂住伤口,被疼痛感牵扯得咧了咧嘴,把助理喊了进来。
容斯言想把吊坠解下来。
然而刚刚碰到吊坠扣,陈岸就开口道:“敢解下来,我立刻报警。”
助理文扬跑进来,被屋内凶杀一般的场景惊得走不动路。
“别声张,别喊人,”陈岸道,“找几个人来把屋子收拾了,床单都扔掉。要是沈麟问起来,就说我喝酒喝吐了,弄脏了床被。”
文扬:“现在去医院吗?”
陈岸:“嗯。”
文扬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脑子灵光,很快找了两身干净衣服来,安排人收拾房间,又找好了司机保镖,护送他们出去。
此时还不是宴席散会的时候,停车场十分安静,空无一人。
陈岸躺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嘴唇苍白。
容斯言站在窗外,木头一般矗立着,与助理司机们的紧张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