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槿城之后,她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可是她到现在都以为,我们是得到了社会上一位匿名爱心人士的捐助。”
陈岸的眼眶渐渐红了,他仰起头,佯装喝水,把眼泪逼了回去。
郁风晚安静地听完,什么都没说。
在人世的真切的痛苦面前,任何安慰都是矫情而徒劳的。
他又剥开了一个荔枝,把鲜润的果肉递过去:“好好养伤。”
陈岸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吃了。
柔软的舌尖舔舐过他的指腹。
郁风晚微愣了一下,他原本的意思是让他用手接过去吃的,可是做都做了,也不好一把推开,于是忍着鸡皮疙瘩让陈岸舔着他的指尖吃完了。
手收回来,指尖湿漉漉的,莫名有种刚刚喂了只大狗的感觉。
“抱歉,我手上有伤,不能碰汁水,”陈岸难堪地说,“对不起,把你手都弄脏了。”
“……没关系。”
郁风晚去洗了手,回来的时候,看见陈岸的眼睛盯着果篮,舔了下嘴角。
郁风晚:“……”
行吧,手白洗了。
郁风晚心中确实有些愧疚,如果那天他没有拒绝陈岸,陈岸就不会被打成重伤,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