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只能恨恨地再次闭上了眼。
吻得难舍难分之际,陈岸悄无声息地拉开一条窗帘缝隙,向下看去。
在包厢的左下方,一个容貌风流的年轻男人正半蹲在地下,龇牙咧嘴地慢慢站起来。
男人似乎是忍不住,回头向上看了一眼——
正好和陈岸四目相对。
陈岸认出来了,是李旗云今天带来的小情人,叫葛什么的。
想到他刚才和容斯言就待在这个房间里,不知做了什么,容斯言还护着他不让他被自己发现,帮他逃跑。
甚至,容斯言这次主动提出要来看赛马,也可能是在利用他,为了和这小子见面……
陈岸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肃杀,如同利箭,一根一根射向手无寸铁的葛海澜。
葛海澜和陈岸看了个眼对眼,又直面了容斯言被他压在身下强吻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地跑了。
容斯言察觉到头顶上微微灼热起来的阳光,睁开眼睛:“怎……”
“没什么,”陈岸把窗帘重新拉上,手探进衣摆下方抚摸光滑柔嫩的窄腰,碾磨着他的嘴唇道,“看见个绿头苍蝇,刚才从窗户缝里跑了。”
一吻完毕,容斯言费了好大的工夫才从他身下逃出来,挣扎道:“看赛马!”
陈岸一点也不想看赛马。
看个屁,马能有自个儿老婆好看?
然而容斯言身体太虚弱了,似乎有些缺氧,受不住他太过频繁的讨欢,趁他一松手,就跑到房间另一头去了。
容斯言嘴唇湿润地警告他:“要不看赛马,要不现在就走。”
陈岸看他那副不可亵渎的样子,跟黄花大闺女被胁迫了似的,气血翻涌,好不容易才压下身体的热气,拉着他重新在观赛台前坐下。
怕人再气背过去,陈岸看赛马的过程中倒是规规矩矩,只是目的好像有点不纯。
容斯言看马,他看容斯言。
容斯言转头看他,他倒一本正经地正过头来了,煞有介事地点评:“嗯,最右边那马就是纯血马,看见了吗,果然长得都比其他马漂亮点,跑得也快。”
容斯言:“……那是奥尔洛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