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坚决拒绝了,说要讨的不是钱,是公道,拿亲生骨肉的尸首讹钱这种事,丧尽天良的人才干。
别看我妈外表柔柔弱弱的,常年生病,其实骨子里比我爸倔多了,出事之后三令五申,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谁都不准拿立藤一分钱。
结果上周才知道……我爸私下收了立藤八十多万,准备给我妈做手术。”
容斯言嘴角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他脑中回想起与赵母见过的唯一一面,八年前在蚊蝇乱飞的昏暗钢板房里,那个瘦削干瘪、青白色面孔的中年女人。
“我妈知道之后发了很大的火,让我爸把钱连夜退回去,我爸不肯退,我妈就闹离婚,前几天收拾包袱回了乡下娘家,说她没有这么孬种的丈夫,”赵丹丹苦笑道,“我爸在建筑工地还有活儿,顾不过来,我想来想去,只能先把工作辞了,回家照顾她。”
八年前,赵正博意外死亡之后,赵丹丹赶了回来。
一方面是为了生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及时获取案件进展,一家三口留在了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