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混混突然用手指着书上的一行字,“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迟景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走到那人身边,歪起脑袋看了看他手指着的地方,只见书上写着意义明了的四个字:侮辱狱警。
又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
还未等江迟景收起视线,他便感到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臀部。
“啧,好家伙,这么翘。”小混混一边咂了砸舌,一边动手揉了揉,“干起来肯定很爽。”
在这人说话的同时,另外两人也把视线移到了江迟景的臀部上。
不知为何,江迟景不介意诈骗犯看他,但郑明弈落在他臀部上的视线,却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这情况不对。
在这样一节充满教育意义的课堂上,一个不雅的部位不应该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江迟景微微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伸向自己身后的手腕,接着动作娴熟地取下别在腰间的警棍,“邦”的一声砸到了小混混的小臂上。
小混混痛得骂了一句脏话,身体惯性地歪向被砸到的那边。江迟景用警棍戳住他的眉心,强迫他坐直身子,冷声道:“你以为这里是看守所?”
看守所是临时羁押疑犯的地方,相对来说管理会宽松一些。
刚才江迟景看过这个小混混的资料,知道这人是第一次进监狱,所以他选择了拿看守所做对比,而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想被关禁闭。
这是第三种典型的囚犯,不安于管教,总是在挑衅狱警的边缘反复横跳。不过这种囚犯反而最好对付,不听话就关禁闭,关到他服气为止。
“你厉害,教官。”小混混举起双手,表达示弱的意思,“您继续。”
江迟景能在南部监狱待上半年不出事,不是因为囚犯对他仁慈,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他淡淡地扫了眼另外两人,重新回到白板前,念起了小册子上的内容。
古代有位哲学家提出过性恶论的观点,即人性本恶。这并不是一种阴暗的价值观,而是说人们要不断提升教养,去抑制住本性里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