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露觉得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阮秋季浑然不觉,还问他要不要先喝粥。这样贤惠,祁白露无话可说。
他怀疑没有阮秋季不会的东西,阮秋季好像古代闺阁中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祁白露联想到阮秋季的家庭背景,就算他明天披上戏服唱大戏,自己也不会多么惊讶。
再次醒来时,阮秋季从后面拥着他,两人蜷缩在沙发里。这样的姿势他们都能睡着,还没滚下去,也实在是稀奇。祁白露摸出手机看了下,正午十二点。
之前的澡算是白洗了,祁白露伸手在地板上捞到自己的睡衣,想把阮秋季的手挪开,但阮秋季也跟着醒了。阮秋季虽然醒了,眼睛还是闭着,嘴唇贴着祁白露乱蓬蓬的头发,道:“再睡一会儿。”
祁白露好像发现阮秋季的软肋了,他是真的喜欢赖床,不但自己赖,还拖着别人赖。
“我要迟到了。”
“去哪?”
“见一个投资负责人,然后接让娜回来。”
身后的人没动静,但也没松手,祁白露回头看了一眼,阮秋季已经睁开了眼睛,这精神状态可看不出是在赖床。
“你们要拍的新电影?”
“对。”
祁白露终于从他怀里溜出来,套上睡衣准备去洗漱,阮秋季躺在那里看他,祁白露道:“你也要回去了。”
一夜缠绵这就打回了现实。被撵的感觉肯定很不爽,因为阮秋季瞧着他一声不吭。
祁白露把他的衣服捡起来,阮秋季道:“你可以把钥匙给我。”
得寸进尺也不是这种做法,这叫贪得无厌。祁白露道:“你睡糊涂了?”
阮秋季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回来,话题一转道:“预算多少?”
祁白露犹豫片刻,道:“题材你不会感兴趣的。”
“什么题材?”
“家庭,跨性别。”祁白露说,“很可能上不了院线。”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