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裴家出来,谢朝默默地跟在裴湛身后,望着青年的背影,他忽然开口,“裴湛,我头疼。”
裴湛立刻停下脚步,转身仔细抚摸着少年额上的伤口,“可能受凉了,回去让医生再看看,我总觉得他开的药有问题,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好呢?昨晚……”
听着裴湛的碎碎念,谢朝满足地勾起嘴角,真好,他没有失去。
远处的三楼上,秦歌静静地看着他们,眼底一片澄澈。
“哎,小朝啊,我朋友那边都说好了,沙画你做的怎么样了?”于漾一个电话打来。
谢朝这才想起还有沙画的事,前两天他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吊出去了,哪儿还有时间操心这些?闻言急忙问道,“你朋友什么时候要?”
“画展十天后举行。”
谢朝松了口气,还来得及,“那我一周后送过去。”
“也行。”于漾说完顿了顿,有些犹豫,“小朝,你对周仪楠,彻底死心了吧?”
于漾不说谢朝都快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了,他皱了皱眉,“怎么了?”
于漾含含糊糊,“没怎么,就随口问问。”
谢少有时候格外敏锐,“他找你了?”
一看谢朝问到了点子上,于漾也懒得再隐瞒下去,直截了当,“嗯,前两天撞上了,还跟我打听你的事儿来着,他之前不是要跟郑嘉订婚了吗?不知怎么弄得,两人忽然闹掰了,你这阵子没在圈子里出现过,应该才听说吧?”
“嗯。”谢朝点头,周仪楠拒绝他那阵,表现得非郑嘉不可,怎么就掰了,“算了,跟我没什么关系,等我沙画弄完,请你吃饭啊。”
“好嘞!”于漾也放心了。
门外,听完全过程的裴湛轻抚下巴,小朝竟然会沙画?他蓦然得意骄傲起来。
第27章察觉
滨城有位沙画大师,年过七旬,甭管多难上手的沙子,在他的操作下就跟活了似的,这位大师从来不收徒弟,唯一看上过谢朝,还被对方委婉拒绝了。
谢少那时候嚣张无比,偏偏在大师面前规规矩矩,以至于大师到现在听到有关谢朝的不良传闻,都觉得是无稽之谈,逢人就夸,谢朝那孩子跟只小白兔一样,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的于漾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