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医生过来查房,显然沈以呈早叮嘱过了,他一问到他这位哥哥的病,医生便三缄其口,只说有明显苏醒的迹象,其他什也问不出。
这是在防着谁,显而易。
看来他昨晚随口一说贡献心脏的事,还真是有可能了。
唯利是图的渣滓,丧心病狂的疯子,什做不出来?
他了沈家。
午后沈以呈正赶着出门,皱着眉头:“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沈修然:“昨晚说过了。”
“我要去公司,没时间陪你。”沈以呈想起昨晚的事,补充道:“你哥哥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帮了他,等他醒过来之后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我该说谢谢吗?”沈修然状似认真问。
沈以呈眉头皱得更难看:“你最近怎么事?怎么,缺钱了?”
“缺句实话。”他说:“沈承辉怎么了,你们想要我怎么帮他?”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赶时间。”沈以呈避而不答:“以后你会知道的。”
沈以呈匆匆离开了,沈修然往空荡的客厅看了一眼,提步上楼。
他在家留了一天,沈以呈没有来吃晚饭,林雪始终呆在房间没有出现,他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一直坐在客厅等着。
许姨想给他单独做一顿晚饭,被拒绝了,直到八点半,林雪终于下楼,依旧穿着合身的白色旗袍,经过他时目不斜视,坐在餐桌边吩咐上菜。
将所有饭菜端上桌,许姨犹豫着叫了一声二少爷用饭,得不到任何人的应,无奈转身离开。
客厅只剩下沈修然和林雪两个,隔着半近不远的距离,一个慢条斯理用着晚餐,一个安静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墙上壁钟秒针小心翼翼跑过三圈,沈修然打破沉寂。
“我上午去了医院,看了沈承辉。”
林雪夹菜的动作滞住,继而若无其事:“所以呢?你要是想邀功,那你找错人了。”
“看个奄奄一息的植物人,有什好邀功的。”
他扭头看向林雪:“不是么。”
啪——
筷子被用力掷于桌上,林雪像只被点燃的爆竹,炸得毫无预兆:“你胡说什!”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得很。”
沈修然站起来,死寂的目光盯着林雪:“沈承辉是不是身体器官出了问题,你们想让我把器官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