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去,时低头看了会儿,如同久经干旱的植物汲取到养分般,声调都扬了上去:“这是我吗?”
傅宣燎已经掀开被子盖过头顶,敷衍地“嗯”了一声。
然后便睡着了,时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他都浑然不知。
年后,各大高校陆续开学,时怀亦为时安排好的美院也于元宵节前夕发来入学通知。
报道那天,时被江雪领着在学校里办手续。
看着来往穿梭有说有笑的学生,时握紧背包肩带,有些畏缩地贴着墙根站,江雪拿了材料转过身,见他这样子心酸又无语:“是你自己选的。走吧,去见见你的导师。”
导师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矍铄老人,姓马,国家美协成员,江雪也久闻其大名,见了面先代时拍了马老先生一通马屁。
幸而导师为人和蔼,非但不计较时闷不吭声,还夸时画得好。
“我在展会上看到过你的作品,笔触别致,构图精妙,颇具个人风格,今后我也得向你多多讨教。”
江雪作为代言人一顿“哪里哪里”“岂敢岂敢”地谦虚,然后按着时的脑袋鞠躬,催他喊了一叠声“老师好”。
抱着从马老师处借阅的画册从学校里出来,江雪一面感叹碰上贵人了,一面迫不及待地开始给时规划之后的路,两年内入美协三年内办个人画展,安排得明明白白。
时却兴致不高,上了车就催促江雪快点开,他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