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拒绝了。刘生发做人太坏,全村都知道他的恶名,在他手里吃过亏的人比来参加葬礼的人多。
村子里有一句老话是形容一个人很坏的,叫:死了都没人抬。
刘生发算是亲身诠释了这句老话了。
我看了一会儿他们请来的假哭的哭丧乐队,有人过来说我是这个家里睢一的男丁,让我去披麻戴孝,给刘生发捧遗像摔碗。
我转身走了,我做不到去给他摔碗。
星期一,刘燕燕没来上课,接下来一个星期,她也都没来上课。
“退学了。”贾权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课间的时候过来,悄悄地八卦给我和罗广州听。
“怎么就退学了呢?”罗广州问。
贾权:“路淮应该知道吧,她爸死了,家里供不了她跳舞了,啧啧。”
罗广州:“不跳舞了,也可以继续纯文化考大学啊。”
贾权摇摇头:“她那狗屎成绩,纯文化能考上?要我说她退学也挺好的,回去种地,这样咱们国家就少了一个坏的知识分子,多了个朴实的农民,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