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一录就录了十多分钟,到后来贺峤实在手酸了,略有些不舍地按了停止键。
跟车夫一道把人弄下车以后,他自己勉强将方邵扬架在肩上,脚步蹒跚地走了几级台阶,然后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好在屋里的邵宁烛听见动静,及时出来帮忙搭了把手。
“邵扬这是……?”
“喝了点酒。”
贺峤艰难地将人扶进卧室,脱去鞋袜盖上被子,随他自己在被窝里折腾去。等再出来,电视里正小声放着自然频道,邵宁烛在沙发边烤火,低头削着一个苹果。
听见脚步声她抬眸:“睡了?”
“嗯。”
“从小他就不大会喝酒,沾一点就上头。”
“怪我,不该让他喝的。”贺峤坐到旁边,活动了一下刚刚使用过度的肩。
“吃苹果小贺。”她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谢谢伯母。”
苹果很脆,吃下去唇齿生津,喝过酒后更觉得格外甘甜。
“您晚饭吃了什么?”
“酒店送来的,说是当地特色。”
两人一交流,发现彼此吃的都差不多,不觉又有些好笑。出门在外就是这样,所谓的特色就是专门卖给游客买单的,糊弄事罢了。
“明天咱们再出去吃点别的,难得来一趟,总该让您不虚此行。”他两只手往前伸了伸,铁皮炉子烘走周身寒气。
邵宁烛说:“小贺,真是多谢你了。”
他笑了笑,没接话。
“我不是说这次出门。”她却看着他,“我是说你对邵扬。邵扬年轻不懂事,多亏有你在旁边教他、护着他,他都跟我说过。”
“这些都是应该的。”
炉子里的火炭哔哔剥剥地响着,木屋里静谧又温暖,玻璃窗上覆满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