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星低声道了句“抱歉”,看着护士重新在季北秋左手上打上了吊针,输液瓶重新流动了起来,他才松了口气。
闹了刚才那一出,沈云星也不敢走了。
季北秋也不睡觉了,目光时时刻刻地都停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个无形的囚笼,想吧沈云星绑在里面一样。
沈云星试着和他商量:“我刚查了百度,去给你买点吃的,再买个热水袋敷肚子,行吗?”
季北秋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他靠在椅背上,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拒绝。
他还贴着创口贴的右手重新握住了沈云星,什么都没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沈云星想挣开,但又顾忌着季北秋手背上的伤口,他低着头,不去关注注射室其他人的视线,默默地任由季北秋牵着了。
点滴有醒酒的作用,时间跟着一点点地流逝,季北秋的眼神也越来越清明。
他本来就半醉不醒,意识清醒,只是行为会过于冲动,做了很多平时一直想做又没做的事情比如对沈云星死缠烂打。
现在他渐渐清醒,呼吸平和、镇定自若地换了个姿势牵沈云星的手。
沈云星手指的骨骼相较于别人,要小了很多,手心手背摸起来都是软和的肉,和他的身形不太匹配,但又和他很配。
他和沈云星十指相连着,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沈云星也没那么讨厌他。
沈云星的头上还带着那顶鸭舌帽,黑色的沉重地压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帽檐下的脸却是莹白色的,下颔的线条无比得柔软。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沈云星微微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