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很快被纠缠的热息弄得湿润,雁椿逐渐从震惊中回神。
他现在的躯体被那些名叫冷静、克制、理性的名词撑起来。
它们给与他运转的动能,帮他压抑属于人性的那一部分很多年前他就认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别人的人性关乎peace&love,他的人性只有邪恶和残忍,那么他便不要人性。
现在荆寒屿把他的动能抽走了,他失去力气,很难从这钳制中挣扎出来。
他们吻了多久?雁椿已经没有概念。
荆寒屿放开他后,又以一种复杂的神情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是个专研心理的,嫌疑人在想什么,他看一眼心里就有数。
但此时他居然看不透荆寒屿。
荆寒屿回到副驾上,闭上眼。
雁椿拿着烟下车,开始执行他那守护计划。
风里有花香。
雁椿向来对气味敏感,现在却迟钝得闻不出是什么花。
他抽了几口烟,将鼓噪一点点往下压,香烟的细微火星在他指间时明时暗。
他看向路虎漆黑的车窗,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