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简单得多,也纯粹得多他只是突然很想很想见到荆寒屿。
他的躁动再次积蓄起来了,想找荆寒屿释放。
舌尖仿佛涌起那日舔过的血,血色玷污了皎月,红月高高挂在天上,引诱他犯罪。
而对荆寒屿的犯罪,却是被允许的。
雁椿偏头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往肺里长长吸了口气。
心里一个声音问,你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什么吗?心里又一个声音明确地答:我知道,我不是疯子。
到了机场,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雁椿办完手续,过了安检,找了个旅客相对少的位置坐下,脑中开始重放不久前和言叔的对话。
跟着卡尔通博士治疗、学习时,他研究过许多涉及心理、犯罪心理的课题,博士盛赞他的天赋,他也确实靠着与生俱来的犯罪人格给与警方大量帮助。
但回国的四年,他忙于分析嫌疑人、被带到他面前需要帮助的患者,却忽视了一点审视自我。
他早就给自己下了一个不可更改的定义:疯子。
即便卡尔通博士在送他回国之前出了一份繁长的报告,声明他多年来积极配合治疗,效果显著,虽然尚需要自我约束和定期心理反馈,但已经是能够融入社会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