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中再次有了泪,她用力握住手上的纸,坚定地点点头。
处理完这场突发事件,雁椿回到登机口,他改签了下一班,马上就要起飞了。
飞机离开辉煌的夜景,奔向静谧的夜空。
雁椿在轰鸣中闭上眼,精神处在一种疲惫又沸腾的状态中。
他不知道如果言叔没有对他说那一番话,他会不会在混乱时站出来帮助那位挣扎的女人。
他像是下意识去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正常人。
女人感激的目光印刻在他的视野里,这一刻,确实有种类似责任的东西被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他不觉得沉重,反倒感到轻松。
航程已过半途,雁椿情绪渐渐平复,思维再次被荆寒屿占据。
他想,如果一下飞机就能看见荆寒屿就好了。
荆寒屿此刻恰好就在骊海机场。
下午,李江炀给骊海这边的事务收了尾,本想多赖几天,却被荆寒屿赶回总部。
“那你开车送我。”
被资本家压榨的联合创始人提出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
荆寒屿同意了。
路上李江炀变着方儿打听荆寒屿和“老婆”进展到哪一步了这几天他已经从支队听说雁顾问为了给荆寒屿提供不在场证明,当着叶队的面出了柜,那就说明荆寒屿抓捕老婆的行动成功了。
但他观察来观察去,还是觉得不大对劲,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正常情侣。
荆寒屿一个眼神都不给,冷冷来了句:“老婆是你叫的吗?”
李江炀:“……操!”
把人送走,荆寒屿原本不打算在机场多待,但雁椿的手环发来一条实时动态:雁椿买了今晚回骊海的机票。
雁椿这次去首都,是与他商量过的。
那天见血的对峙并没有让他们彻底将话说开。
他们都还在彼此猜疑。
雁椿的意思是先找到一位姓言的警察,将当年的事情问清楚,再和他计划下一步。
他知道雁椿说的是谁,言朗昭,为雁椿洗清嫌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