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说:“也不知道咱们俩这是图什么。”
虽然被辣得头晕眼花,但林声还是很开心,他说:“这种感觉很有意思。”
他喝了口果汁:“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青少年的叛逆?”
林声大笑:“有一点。”
做一些出格的事、有悖自己平时习惯的事,也算是一种新鲜尝试和突破,尽管现在被辣得不太舒服,但心理上得痛快让人觉得还是值得。
很解压。
林声收敛了笑容,突然想起,或许有些沉迷自虐的人在最初的感觉就像现在的自己这样。
用疼痛来刺激迟钝的神经,而后渐渐开始沉迷各种疼痛和刺激。
这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吗?
林声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沈恪双手握着果汁杯看他。
沉默着的林声像是灵魂飘去了更深处,让沈恪跟不上,也追不到。
“在想什么?”沈恪忍不住问。
林声问他:“你说我们这种算是自虐吗?”
沈恪心头惊了一下,他不确定。
“你觉得算吗?”沈恪反问林声。
林声笑着说:“我不确定,所以才问你。”
“我想想,”沈恪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林声说,“可能不至于达到自虐的程度,只是一种自我嬉戏。”
“自我嬉戏?”
“嗯,跟自己的身体和神经开个小玩笑,调剂一下无趣的生活。”
林声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重要讯息:“你也觉得生活很无趣?”
沈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并不希望自己表现给林声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偶尔吧,但绝大部分时间里还是很不错的。”沈恪尽可能补救,“世界宽广博大,人事物都纷繁复杂,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林声静静地听他说着,最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