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一下怎么了?”薄慎言不高兴起来,“别忘了刚刚在家里的时候,你还搂着我这里……”
他刚低头指着自己的腰想要和原嘉逸讲道理,看见走廊走寸来几个医生,正要顾及原嘉逸的颜面选择闭嘴,没想到一道黑影冲寸来,一把捂住他的嘴,抱着他的脑袋就按在自己肩上。
被动地被抱住,薄慎言忍不住弯起嘴角,乖巧地就势靠在原嘉逸的肩窝里,任凭他怎样搓磨都不觉得烦躁。
完全不考虑自己此时在外人看来是一副多么狼狈的模样。
“原老师?您怎么大半夜的来检验科了?”
年轻的住院医师组团去买夜宵,看到原嘉逸抱着一个比他大了一圈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不由好奇地问道。
院里的医护人员太多,又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很多人对于原嘉逸几人的职业暴露并不知情。
“……这,”原嘉逸捏捏口罩上的金属条,尴尬地歪歪头,“……这我大表哥,我怀疑他缺钙,所以来带他验验。”
听到这里,住院医师们皆驻足观望窝在原嘉逸怀中的瘫软男人,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确实该验验,年纪不小了,竟然还存在软骨病的问题。
“那原老师,祝您大表哥……”刚毕业的小大夫总是下意识地想要讨好比自己高阶的老师,语无伦次又字字真挚,“……的骨骼早日恢复坚硬。”
“……我替他谢谢你们哈,”被这令人窒息的祝福糊了一脸,原嘉逸勉强笑笑,“晚上少吃点……唔。”
薄慎言自觉乖巧地窝在原嘉逸怀里半天,连呼吸都为保全他的面子而放缓了许多,却抓到原嘉逸在对别的男人笑,于是生气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戳
听到他的惊喘,这才满意地蛰伏回原处,懒洋洋地在原嘉逸脖子上蹭蹭自己出了层薄汗的发际线。
医生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原嘉逸捂着被薄慎言捏了一下的地方,懊恼地看他一眼,“起来了薄先生,要去验血了。”
“是你把我按在这里的,”薄慎言的声音闷闷的,脑袋还是蹭啊蹭,“你现在又叫我起来,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男人好看的颈肌就在自己脸前,原嘉逸在口罩里轻轻舔舔嘴唇,看起来在做心理斗争。
然后,他警惕地环视四周,掀起口罩,迅速轻浅地在薄慎言颈后落下一吻,紧忙戴好口罩,拱拱肩膀,“可以了吗?”
太可以了。
薄慎言觉得自己瞬间血脉偾张,甚至不需要止血带就可以抽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