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薄慎言去拿,那小刺猬已经迅速伸出一只手,把手机捞进被子里,下一秒,又从他背后丢出来,正好落在薄慎言膝边。
薄慎言赞许地捏了一把被子里微微隆起的小山丘,看到山峦起伏后,才笑着接起电话。
蒙着被子偷听的原嘉逸心情变得压抑起来。
他可能要走了。
果然,薄慎言挂了电话,就凑过来想要亲一口原嘉逸的耳垂,在他耳边说道,“我有急事,要去公司一趟,等我回来。”
原嘉逸抹了一下眼角,点点头。
可无论怎么拽,都没让小刺猬从被子里露出脸来,薄慎言实在无奈,看了眼时间,只能隔着被子吻了一下原嘉逸的发顶,下床先行离开。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原嘉逸才汗湿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他倚在床头叹了口气,心情复杂不已。
正发愁间,他也来了个电话。
“……盛先生。”
没有了车,去盛家老宅就变得更不方便。
原嘉逸怕冷,穿着厚重的外套从地铁折腾到公交,辗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离盛家最近的一个公交站点。
依旧是进了阴森森的祠堂,在供桌前老实地跪好。
盛江河说去瑞士养病,压根就是为了把盛澜送到薄慎言身边的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