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泽被他绝情的一眼瞪得委屈不已,纳闷儿地坐到沙发上跟他挤在一起,“怎么了兄弟,你瞪我干啥?”
单人病房里的沙发平日里看着甚是奢华宽大,此时被两个近一米九的男人并排坐在上面,看起来却快要裂开了。
薄慎言瞟了一眼原嘉逸,自知这个时候不能再说之前的事情,就想说些别的让他多少放松一下心情。
“你怎么对段总那么凶?”
沃泽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从桌上拿起根香蕉,粗鲁地扒开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嚼着,丝毫没有穿着西装该有的斯文模样。
“我对他凶?没我他早让枪崩了一百回了。”
被子下的原嘉逸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后又归于平静。
薄慎言心疼地站了起来,手正要抚上原嘉逸清瘦的后背,却又不敢打扰他,垂手放弃了这个做法。
沃泽自知说错话,抱歉地朝薄慎言吐吐舌头,扔掉香蕉皮清了清嗓子。
“原先生……对不起啊……”
“……没关系的……您的朋友救了我,我是要谢谢您的……”
原嘉逸藏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隐约带着方才没有完全缓解寸来的哭音。
发现自己的声音是这个样子,他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就没再吭声。
内心里很想把沃泽和他那张破嘴打得质壁分离,薄慎言抬手指指门的方向示意他自觉一些抓紧滚,径自坐回到沙发上给原嘉逸削苹果。
“我今天来……”
还没等沃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就被毫不留情地打断。
“段浮!”
门外传来一声听上去年龄就不太大的高喊,伴随着医护人员从旁的劝阻声,他的声音便显得更为嚣张起来。
“嘶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啊欠……”
沃泽打了个冗长的哈欠,咽鼓管一开放,耳内气压增高起来,导致他没听到后面的话。
“段浮你在哪间病房里?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似乎在边走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