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原嘉逸已经不对任何事物产生兴趣,唯独对这个段浮还能生出那么一丝丝的好奇,他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侧耳听着动静。
沃泽来医院之前估计是在局里通了宵,身上满是烟酒味儿,整个人的状态也稍显疲惫,他打完哈欠凝神听了半天,面色骤变,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破口大骂。
“操,是我们家那小畜生!”
他大步走到病房门口,开门低吼道,“小畜生,来这里闹个屁,不知道这是医院吗!”
看着好兄弟站起身准备出去制裁自家熊孩子的薄慎言跟在他身后,见机将人推出门去,随即立刻关上,让原嘉逸的生存空间变得静谧许多。
薄慎言坐回到原嘉逸床边,温柔地拍拍他后背,“嘉嘉,好好睡一觉吧,等你康复了,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原嘉逸缩了缩肩膀。
“那我们去吃很多很好吃的小蛋糕好不好?”
看他不愿意被自己触碰到,薄慎言索性收回手,趴在原嘉逸背后的软褥上继续轻声问道。
“我看到很多人都喜欢自己的男朋友穿裙子,我也穿给嘉嘉看好不好?”
“不对,我可是嘉嘉的老公,我要更高级一点。”
“嗯……嘉嘉喜欢女仆装要粉色还是黑色的?”
“我觉得粉色的比较好,看起来会显得我很甜美。”
“但是如果嘉嘉喜欢黑色的,我就再穿上黑丝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除了声音温柔,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这些骚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看原嘉逸没反应,薄慎言也不失落,他本就没指望原嘉逸回答他的问题,只坐直身子拄着下巴全心全意地逗他。
期盼着原嘉逸但凡能有一丝因为他说的话而产生了紊乱的呼吸。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儿接近鸡飞蛋打的声音,薄慎言烦躁地抹了把脸,站起身替原嘉逸掖掖被角,低声对他交待,“嘉嘉,我出去看看。”
沃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里找到了藏在卫生间里的段浮,沃泽跟着医护人员的指路进了病房时,段浮正趴在马桶上吐得凄惨。
“这又是怎么了?”
他看沃野就站在离段浮几步远的地方,对他的惨状不理不睬,还出言催促着他快点吐。
“tā • mā • de,我把他送到九院疗养,谁知道今天早上再去看他的时候,人没了,一查车的定位,竟然给我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