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但沈植已经在问:“车子怎么了?”
“就是……”许言抿抿嘴,说,“我前两天车被撞了。”
沈植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许言有点心虚,老实地汇报情况:“对方酒驾,把我车头撞了,大灯碎了一个,其他的没事,我也没受伤,不骗你。”
过了好一会儿,沈植才问:“怎么没有跟我说。”
那语气不是责怪或不快的,反倒有些委屈低落的意味。许言迟疑片刻,说:“还是怕吧,怕像以前一样,跟你说了之后你没反应,或者觉得烦。”说出来之后心里有点酸,原来自己还没有彻底跨过阴影,还是会去设想、对比,还存在这样那样的忧虑。
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微微杂音,沈植似乎是起身了,许言听到他轻轻吸了口气。
“许言。”沈植的声音很低,“你现在不用害怕这些。”
“我们能见面的时间很少,我想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
“你以后都要跟我说,高兴的事情,或者有危险的时候,都要告诉我,好不好?”沈植说,“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会很担心。”
许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恍然般的——他们其实是一样的,都还处在安全感不足的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