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在沙发里看书,读到“谈到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这些事看起来就如一个人中了邪躺在河底,眼看潺潺流水,粼粼流光,落叶,浮木,空玻璃瓶,一样一样从身上流过去。”
空玻璃瓶……又不可控制地想起酒来。
最终,他趁岳小川洗澡的时候,从橱柜里找出炖鱼时用的黄酒,拧开瓶盖深深嗅着。
浓烈的酒气唤醒倦怠的神经,让人精神一振。
“楚天长!”身后一声霹雳。
“我没喝,就闻闻。”他悻悻地摆回去。
“嗯,不进去,就蹭蹭。”岳小川讥讽着,把毛巾盖在头上猛擦一通,“我可不是傻白甜。”
“我是不是该循序渐进,科学戒酒。比如说,从原本的每天一瓶,改为每天半瓶。”
“不,令行禁止、言出法随,否则永远也戒不了。”岳小川挤开楚天长,取出那瓶黄酒,咕嘟嘟倒进水池,继续揶揄他,“前天晚上那是谁啊,大张旗鼓还搞个仪式。又倒酒又点火,像跳大神似的,才两天就不行了?”
“那你亲我一下,给我点力量。”楚天长用手指点着自己厚如地幔的脸皮。
岳小川眼珠一转,一口咬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