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心尖一颤,想到四哥刚回来的时候,见地上有雪和冰,没事人似的将他抱起来。
那时,他压根没想过,穆闻天身上带伤。
郁声将醒来身上没衣服的恐惧抛在了脑后,抓起散落在炕头的旗袍,套在身上,颠颠儿地跑出门。
院子里的丫头瞧见他,齐刷刷愣住。
穆家从未有过欧米伽,更遑论是穿着旗袍,水灵灵的南方来的欧米伽。
但她们很快收拾好情绪,笑道:“小少爷醒了?”
“四哥是不是受伤了?”郁声裹紧了身上的皮子,声音在寒风里有细微的颤抖。
丫头们对视一眼,点头:“在屋里歇着呢,说是伤口又崩了……哎,小少爷,慢点跑!”
面色苍白的郁声已经奔出去老远。
他想,是不是自己怕跌倒,让四哥抱了,那些伤口才裂开的?
另一边。
穆闻天龇牙咧嘴地让双喜替自己打水。
双喜面无表情地杵在门前:“四爷,医生说了,您的伤口不能沾水。”
“那我总得擦擦吧?”穆老四坐在炕边,单手将大氅扯下,烦躁地催促,“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