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不为所动。
穆闻天锋利的眉一挑,懒洋洋的鹰目里,流淌出潜藏着的阴霾:“怎么着啊,我说话不好使?”
双喜想起穆闻天剿匪时的狠劲儿,缩了缩脖子,挣扎道:“四爷,您就忍忍吧,要是伤口沾水发了炎,老爷子知道了,头一个崩我。”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穆老四的嗓音沉了下来,“去打水。”
“四爷……”
“四哥!”双喜的哀求被另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
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北风卷着浅蓝色的身影滚进来。
跑得满面通红的郁声踉踉跄跄站定,难为情地扯了扯滑到肩头的皮子,然后轻声唤道:“四哥。”
双喜眼睁睁看着穆四爷眼里的阴霾烟消云散,脸上冰雪消融,还不着痕迹地将大氅重新披在了肩头,遮住了受伤的肩膀。
“来,到四哥这儿。”双喜眼里的穆四爷像只大尾巴狼,把漂漂亮亮的小貂骗上了炕。
郁声手脚并用,拱到穆闻天身边,急切地问:“四哥,你受伤了?”
穆老四矢口否认:“没啊。”
郁声一愣:“可我听她们说……”
“别听她们胡说。”穆闻天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着痕迹地换了个姿势,“倒是你,下次不能喝酒就别逞强,吐倒是其次的,胃疼起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