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记着小貂咬郁声的仇,压根不许它近身。
雪貂郁闷地趴在炕下,瞅准时机再次蹿上去,却不敢靠近郁声,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落,暖和和地团成了一团。
穆老七还在哭:“我不走,我不走……你们怎么都叫我走?”
“……小柳叫我走,四哥也叫我走,郁……郁声啊,你不会也叫我走吧?”
郁声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嘟囔:“天……天色已晚……”
他还盼着四哥的药效不要过呢。
穆老七没听清郁声的话,期盼地望过来。
郁声对上七哥含着水光的眼睛,一时语塞,到底没好意思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但是郁声不好意思,穆老四好意思。
穆闻天的好事被打断,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无处发泄,弟弟硬凑上来找骂,他还能忍?
“瞧瞧你那熊样!”穆闻天一蹬腿,穆博天就从炕头坐到了地上,“你不睡,郁声也得跟着你不睡觉?长本事了,在弟弟面前耍酒疯?”
穆老七抱着酒瓶子,怅然若失。
穆老四愈发气不打一处来:“人谢小柳就算是欧米伽,也是男人,难道比你多了俩器官,就得上杆子当你的人?”
“喜欢什么就去争取,争取不到,要不就认命,要不就咬着牙继续争!”
“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四哥……”穆老七犹如醍醐灌顶,摔了酒瓶子,扑到炕上,抱着四哥的脚,又是好一阵哭。
穆老七边哭还边发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对不起四哥,对不起弟弟,对不起我爹,对不起三妈妈,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