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只觉得头疼。
而郁声盯着穆博天抱着四哥脚的手,委屈巴拉地想,四哥软了。
……有穆博天这么一个活宝在侧,穆闻天想不软也难。
于是穆老七顶着两道怨念的目光,离开了四哥的院子,被半夜寒冷彻骨的风一吹,总算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刚刚……郁声在四哥的炕上???
穆老七脚下一软,想要回去一探究竟,可等他回头,看着早已熄了灯的院子,又迟疑了起来。
酒喝多了,出现幻觉也说不一定。
再说,郁声在四哥的屋里怎么了?
爹让四哥照顾郁声嘛。
穆博天把自己说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风雪里。
而熄了灯的穆闻天忧伤地躺在炕上,怀里还有一个同样忧伤得软绵绵的郁声。
郁声趴在穆老四的胸口,腿根蹭着半软的肉刃,恨不能现在就给四哥灌一大碗加料的鸡汤。
他没经历过情事,不知道硬多久算时间长,但他能明显感觉到穆闻天的颓丧。
这可不行。
四哥好不容易硬了一回,失去信心怎么办?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穆闻天是为肉刃的疲软而沮丧。
郁声不想四哥难过,所以假装睡熟了,从穆闻天的怀里滚了下来,窝在一旁,做出一副没发现穆闻天疲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