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醒川问:“你怕我妈不同意?”
凌意默不作声。
“我去跟她说,就说我们已经在国外领证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我明天去买。”
越说越不像话,凌意把脸转开不再看他,可含在嘴里的那两截手指却像生了根似的,死活就是不肯拿出去。凌意的嘴张着闭不上,头发也在车座上蹭得松散,整个人有种凌乱的脆弱感。
厉醒川:“嗯?”
凌意仍是摇头。
厉醒川这才抽出手。凌意找着机会调匀呼吸,轻声道:“我不想白住。”
厉醒川蹙眉:“都领证了怎么叫白住?”
“又没领。”
“明天去领。”
凌意噎住:“我说真的呢,你认真点。”
厉醒川这才缓下来,敛眸深思半晌。虽然房子车子是现成的,不用再花时间准备,但戒指鲜花总该有一样,亲朋好友也该一一通知,况且还没有去疗养院见过凌阿姨取得她的同意。
半晌,他低声承认:“是太草率了。”
凌意嗯了一声。
夜已深了,外面虽然没有蝉鸣,但有隐隐约约的树叶婆娑声音。
等了一小会儿,凌意觉得厉醒川的药劲应该是过去了。正要从后座爬起来,肩膀却又被人往下按住,厉醒川有了备选方案。他语气严谨,盯着凌意的眼睛:“那就换种方式,我把次卧租给你,算你便宜一点。”
凌意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问:“有多便宜啊?”
“你现在租的这间月租多少。”
“两千三。”
“我算你两千。”
“喔。”凌意忍着笑,“可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暂时没有钱能付给你,要不还是算了吧。”
“可以写欠条。”
厉醒川说话做事永远这么认真,土木男的特质写在脸上。凌意越看越觉得喜欢,手伸到前面,指尖轻轻描绘他胸肌的形状,嗓音柔软,“厉先生真大方。”
薄薄一层衬衫被手指勾起。
厉醒川喉咙发紧:“你同意了?”
“嗯,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活都不干,你得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