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兵吃完了一大碗米饭又不好意思再添,眼睛巴巴的望着眼前的空碗,钟意秋拿起来给他又盛了一大碗。
王文俊一直不说话闷头喝酒,肖鸣夜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见袁兵吃完了,他对钟意秋说,“你先领他去收拾,等下我送他回去。”
钟意秋猜他们可能有话要说,带着袁兵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倒了一暖壶的热水,只兑了一点凉水,把袁兵两只黑乎乎的脚按进去。
袁兵烫的一哆嗦,咬牙忍着没拿出来。
“泡一会儿再用手搓,”钟意秋交代他。
他房间只有个指甲剪,但是袁兵的脚趾甲又长又硬估计是剪不了,他有起身去肖鸣夜房间找大剪子。
翻了半天也没找着,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在义叔屋里,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去肖鸣夜房间一点障碍夜没有,去义叔那里,如果没人在,总觉得私自进去不礼貌。
虽然义叔的房间平时像是他们的客厅一样,吃饭、待客、聊天都是在那里。
没办法只能进去拿了剪子,出来回到门口正准备推门,窄窄的缝隙里听见袁兵压抑的哭声。
钟意秋想,为什么哭呢?是被欺负了?还是想起了自己可怜的身世,或者仅仅是为了老师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和关心。
他退了几步,听里面声音渐渐止住,平静了两分钟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