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当年他对郁容的迷恋,就是肤浅至极地从外貌而始的。
齐凯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向来冷淡的脸上笼着一烟薄绯。
郁容偏偏就喜欢他这幅样子,凉浸浸地一块儿冰,落在自己手里就成了软黏黏地小凉糕。
他是恨不得把人当场锁家里,一辈子别出门让人瞧见,只是到底当年齐凯言那副毅然决然、心碎欲死的样子实在骇到他了,郁容天上地下没怕过什么,唯独是不敢碰当年的那些破事,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戳到齐凯言那一点的。
郁容把头埋在齐凯言柔软的颈窝里愤愤地吸了两口熟悉的气息,他皮肤白,但是不薄,留下的印子总是好得很快。
郁容有意无意弄出来的痕迹总是过了一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着那块完美无瑕的软白皮肉,揉了一把怀里人的腰身才不情不愿地放了人。
“路上要注意安全,别……”然后在齐凯言的目光下撅了撅嘴咽了回去,“少喝,少喝还不行嘛,你胃又不好,意思意思得了,尤其别给人挡酒。”
齐凯言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撅着的嘴,“知道啦知道啦,谁敢灌我酒,我就把咱们郁大公子掏出来,对吧。”
“我要走了不然要误机了,你要注意三餐,不要老挑嘴,也不要懒得吃就不吃。”
“诶小齐。”齐凯言托运完行李,迈入休息室的大门就被一个高挑的中年男人叫住了。
那个男人看上去约摸三十五六,一身浅灰西装,长得不算惹眼,但气质精干穿着得体,很有些沉稳气势。
“秦总……”齐凯言应了一声。
秦悸递给他一杯冰美式,语调放松亲近,“上次那个项目你带的不错啊,大老板都和我问起你来了。回头这个项目结了你和我去跟大老板吃顿饭。”一边亲自给齐凯言拉开了一侧的小沙发。
齐凯言道谢后与他一道落座,又说:“那我就先多谢秦总抬举了。”
秦悸喝了口咖啡,一笑,“别秦总秦总了,生分,我虚长你五六岁,叫我秦哥就行……”
“小齐你今年刚刚三十吧?我记得你九零年的。结婚了没有啊。”
齐凯言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上下摸了摸潮湿冰冷的杯壁,“还没呢。”
秦悸啊了一声,眼神有些促狭,“那就是还想再玩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