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回头在看才发现,其实一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晏丞说:“就在那个会议室里,在对上视线的那个瞬间,我就心动了。”
“可惜。”晏丞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后颈,“可惜,是我懂得太晚了。”
第49章
傅榕当晚没有离开。
晏丞说完话后就没再吭声,像一座没有人气的雕像一样,死气沉沉地坐着不动,把放到后颈的手收了回来,搭在自己左手上,手指时不时转动一下无名指的戒指。
只有在晏丞摸戒指的时候,傅榕才觉得他是活的。
饶是傅榕和晏丞认识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状态的晏丞。
好像骨子里的疯意都被封存在血肉里,不会轻易透出来,只剩下外层被燃成灰烬的黑雾,将晏丞团团包裹,让他像一只困兽,眼底偶尔闪过瘆人的光。
傅榕心底发慌,和晏丞面对面地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晏丞挥手赶他走,他才去了隔壁病房睡了一觉。
傅榕不知道隔壁的晏丞有没有睡着,但他却着实被晏丞的状态吓到了,陆陆续续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醒来后什么内容都没记住。
第二天一早,傅榕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跟保姆一样载着晏丞去吃了早饭,又载着晏丞把晏丞送回家。
晏丞的脚只是摔下楼梯时扭伤了,没什么大碍,医院给晏丞准备了根拐杖,傅榕将晏丞送到楼下,晏丞自己撑着拐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