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无法理解运动员的梦想,却又要运动员接受他们的评价。
不知道是不是爷爷奶奶的话刺激到了李浔,晚饭时,宋仰留意到他吃的并不多,起码没平时多,一顿饭下来,骨碟里就几片虾壳和几根骨头,虾壳还是给初之剥剩下的。倒是陪老爸和爷爷喝了不少酒。
李浔不是那种喝酒就上头的体质,两瓶红酒下去镇定自若,肤色都没什么变化,直到最后大家都起身时,他摇晃了一下,还伸手扶了下椅背,宋仰才意识到他大概不怎么清醒了。
李浔自己也懵,按说他酒量没这么差,以前在队里,有好几个运动员都是北方的,特能喝,一到聚会必点二锅头,于是他也跟着练出点酒量。
也许是今天菜吃少了,也许是这酒的后劲大,他睁眼望出去都有重影了,但理智尚存。
“我想洗把脸,你们家卫生间……”
宋仰扭头看了看,楼下的卫生间亮着灯,应该是奶奶在里头,一把扶住他的手腕,说:“我房间有一个。”
楼上没人,宋仰走在前边摸索着开灯。李浔来到水池边,长长地舒了口气,弯下腰,一捧凉水冲淡了醉意,肌肉在瞬间收紧。
一只手给他递来洁面巾。
“谢谢。”他擦干净脸颊,团揉面巾时,发现镜子里的宋仰一直盯着他看。
他扔掉面巾转身,正想问有没有白开水,宋仰忽然扑过来,迎面抱住他。
李浔瞳孔倏然放大,脊背反射性绷直了,双臂微微抬起,如同一个被警察用枪指着的嫌犯,不知所措地愣着。
宋仰的整张脸都埋在他肩上,他听见小朋友闷闷的嗓音:“你别难受师父,我爷爷奶奶他们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