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刺痛终于唤回了孟南帆的清醒,昨夜的记忆悉数回笼。他对上薛枞的眼睛有一瞬间,孟南帆是怯于与它对视的。
艰难地动了动嘴角,孟南帆的声音里揉进了难以掩饰的自责和歉疚:“小枞。”
颈边被划破的锐痛越来越剧烈,可他忽视了这种疼痛,只语无伦次地向对方解释道:“昨天的事、昨天……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把你当做他。”
可是薛枞一言不发。
连孟南帆都知道这样的说辞有多么苍白无力,却一个字快过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我和他根本没有”
“够了。”薛枞打断他,“我不想听。”
锋利的碎屑扎得更深,可是痛的反倒像是薛枞。他的手一直在抖,难堪与屈辱令他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原来孟南帆依然把他当做傻子一样戏耍,像逗弄一条饿极了的狗,一块骨头就足以让它团团转了。
若不是见过程煜与孟南帆的亲昵举动,见过孟南帆为程煜的数次妥协,现下这副诚恳的模样几乎都能轻易地取信于薛枞。
曾经,至少有过那么些日子,薛枞为他捧出过全心全意的信任。却是根本无足轻重,最终变成自作多情的一场笑话。
薛枞动了动嘴唇:“孟南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