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枞的声音略有痛意,眼神却清明,他极缓慢地开口,问道:“宋澄,为什么?”
第三十一章
“你以前不会问这种问题,”胸口被一双不算有力的手抵住,但宋澄显然没心思应付薛枞毫无意义的推拒,他用皮带随意绕过对方双手,打了个结,“别动。”
得到的回应是更加剧烈地挣扎。
一侧的台灯被试图起身的薛枞撞到了地上,暖黄的灯光垂死挣扎般闪烁了几下,悄然熄灭了。
“说了别动。”宋澄把挂在脖子上碍事的领带扯下。
他看到薛枞的额头被台灯的铜制底座撞出了一道红印,有些烦闷地放过了薛枞的双手,转而将领带套在了薛枞的脖子上,往前一拉,让薛枞几乎扑倒在他的身上。
“放开。”
薛枞只能偏过头去。
与强硬的拒绝相反,他的脚踝被轻巧地握住,随之被轻而易举地抬高,难堪地露出了早已赤裸的下半身。
“你以为带你回来还能做些什么?”宋澄的声音仍在他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残忍而清晰,“当然是泄欲。”
话音未落,薛枞的身体已经被毫无预兆地破开,过于强烈的痛楚几乎将他一瞬间钉在了原地。
没来得及出口的痛呼被一个冰凉而蛮横的吻封住,又或许那根本算不上接吻。薛枞的嘴唇被磕破了,作为回击,对方凶狠绞进薛枞口腔的舌尖也被毫不留情地狠狠咬破。
温热的血液蔓延到牙龈,又交换到另一个人的舌尖,呼吸间早已分不清是谁的气息。
宋澄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更加用力地亲吻着无力地倚靠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像是要加他拆吃入腹般,直到薛枞因为呼吸不畅而松开了试图紧咬的牙关。
昏暗中连时钟都像停摆了片刻,薛枞低而闷的喘息仿佛是唯一可以听见的声音。
被捆缚的双手无法移动,指尖却已深深陷入了掌心。
薛枞甚至不知道,在他混乱而苍白的记忆里仅存的、值得他信任与依恋的人,是如何在一夕之间,从温情的保护者,变为阴骘的加害者。
那张熟悉的、俊朗的脸就在薛枞面前,鼻尖抵着鼻尖,可他忽然看不懂宋澄的表情,便只能怔怔地看着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下来,滑落到鼻梁、下巴,又滴落到颈窝。
就好像注视着这样毫不相关的东西,就可以放弃思考,忘记自己在经受怎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