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枞沉默以对。
路衡谦也没说话,离开吧台去了储物柜的方向。
“一起住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很会照顾自己,”他回来得很快,抬起薛枞的下巴,撬开嘴唇,蛮横地往里面塞了粒醒酒片,又倒了蜂蜜水喂他,“但你更会出人意料。也很会让人担心。”
“你是不是故意的?”路衡谦问道。
薛枞没能来得及拒绝得了那颗药片,却眼疾手快地推拒了紧随其后的那杯温水。
他报复性地伸手勾住路衡谦的脖子,近乎莽撞地堵住他的双唇,笨拙地探出舌尖勾缠,苦味儿全都跟着窜进口腔。
温热而潮湿的吐息萦绕在路衡谦的颈侧。
“自作多情。”薛枞说道。
黑色丝绸睡衣反射出冰冷的白光。
红酒杯被碰倒了,滴滴答答的酒液蔓延在大理石台面,又滚落下去。
路衡谦不得已半搂着他,预感一旦放手他就会避无可避地摔下去。但薛枞变本加厉,身体几乎已经脱离了高脚椅,路衡谦只能把他抱起来。
可怀里的人依然不太安分,让路衡谦很难安稳地把他抱回床上休息,只能折中,就近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直视着薛枞近乎涣散的眼神:“你看清楚,我是谁。”
是谁都无所谓。
是路衡谦,或是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是你不肯走的。”
薛枞执拗地伸手环抱住他,不肯让他离开半步,路衡谦俯下身将人护住,被他抵着胸口一起摔到地毯上。
“路衡谦,”薛枞的指尖还沾染着酒液,他舔了一口,另一只手滑到路衡谦的下半身,“你硬了。”
路衡谦的目光很沉,丝毫不被打扰地看着他。
像是要看透深埋心底的惶惑与不安,所有结痂和未来得及结痂的伤疤。
薛枞忽然觉得很冷。
他深深吸了口气,引着路衡谦的手去褪自己的长裤,再一次舔了舔自己的指尖,直到指根,然后近乎凶狠地插入难以开拓的hòu • xué,力道与温柔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