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路过他身边时,揽着他的肩说:“云岂好好和大哥在这,二哥明年你生日的时候来看你。”
第二年,十六岁的聂云征说:“云帆出意外了,和妈妈,我们去看看他们。”完了,又摸着他的脑袋说,“没事,云岂不怕,有大哥在呢。”
聂云岂抬手,深深吸了口烟。
呼出来的烟雾飘过眼前,模糊了一点视线,好一会儿才消散开……然后,他脑海中又晃过了一阵声音,电话里,一道虚弱无力的熟悉声音嘱咐他:“云岂以后照顾好自己,好好生活,好好过下去,好好的,不要想大哥。”
聂云岂低下头,闭上眼睛,任由指间的火红一点点蔓延,蔓延到尽头,在空气里熄灭。
这么多年,失去了很多很多,但只有一个唯斯,说:你有唯斯的,冷我抱你。
夜很快就过去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满了,到第二日览市破晓时分,微微的光亮透过窗帘洒落在地上,缥缈如烟雾,若隐若现。
床边的人掐灭最后一个烟蒂,揉揉酸涩非常的眉心,再最后看一眼照片后,阖上抽屉。
……
隔壁的谢唯斯睡到中午,翻个身舒服醒来时,发现,不是在自己房子。
她回想昨晚,但是脑袋有点晕,想不太起来,就是记得好像喝多了,然后聂沐喊聂云岂来带她好像?
他把她又带来他这里了?
谢唯斯捧起自己的脸,很不好意思,居然喝多了麻烦他把她带来了。
谢唯斯动了动身,想下床,但是蓦然感觉身子很酸,酸疼,骨头和腰好像扭到了还是怎么的,就感觉有点不舒服。
她茫然地撩撩头发,然后,忽然看到自己的袖口,是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