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啊?你住哪里我去看看你,吃药了吗?”
“没事,”她僵硬地摇着脑袋,“吃了,谢谢你。”
“真的没事吗?”
“没事……”
“好吧,那你休息吧,休息两天。不舒服的话马上告诉我啊,我去带你看医生。”
“好,拜拜。”谢唯斯低哑说了声,挂了电话重新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睡不着了,她又睁开眼看着外面灰蒙蒙、没雨也没阳光的天。
人怔怔坐了几分钟,想起刚刚梦中,他们好像,她好像又梦到他们在一起了。
谢唯斯埋下脸在膝上,眼眶中眨眼间再次泛起酸热来。
天一会儿就又下起雨,铺天盖地的像是要把世界淹没一样,好像一下子又入了夜,到了眼前一点光都没有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谢唯斯又去拿酒。
回来撞倒了边上的一个空瓶,清脆的玻璃声在雨声里好像毫无存在感,也没在她心中掀起什么波澜,她无知无觉地喝。
眼前还很浑浊,人还很昏沉,但是不想再睡了,不想再梦见了。
她可以放手的,她已经放手了,所以不需要再做这个梦了。
谢唯斯吸吸鼻子,把满是水花的眼睛脸深深埋入膝盖。她一点都不想他,没有奢求了。
只要他有天能自己好起来,只要他能努力过下去,她都无所谓。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她可以。
谢唯斯趴在膝盖上,眼泪把眼睛灼得发痛,越痛越不断掉落着水珠,把她干了的裙子又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