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小学是那种老式建筑,特别有韵味,外面一排树木下掉落不少叶子,夜晚里静谧雅致。
校园里晚上一片昏暗,只依稀看到操场上,一抹鲜艳的国旗在那里迎着晚风飞扬。
聂云岂的小学就是在这里读的,谢唯斯看向那个大门口,想象了下他进出的画面。
聂沐也说起来:“我小学在这上的,不过我来的时候,我小哥哥已经差不多快读初中了。”
谢唯斯点头。
聂沐:“别人都说哥哥多,在学校里就没人欺负,我读书的时候,他们都很大了。”
谢唯斯挑眉:“那你在这读,还有人敢欺负你啊。”
聂沐:“那很正常啊,在这读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一群纨绔,哼。”
“……”
“那会儿我读书比较小,到五六年级时我们班有个大我两岁的混账老喜欢往我校服画乌龟,老惹我,我跟我爸爸说,他认识人家长,就准备去找别人家长说道说道,我觉得不爽,不过瘾,第二天放学就和我五哥六哥和小哥哥说,然后他们仨就把人给围堵了,揍了。”
“……”
“后来人家家长找上门来了,我们四个就被我爷爷叫去老宅平时很少用的客厅面壁。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惩罚方式。”
“……”
谢唯斯说:“你,揍个人为什么叫三个人呢?太狠了。”
“我五哥六哥是双胞胎啊,他们一般一起活动的。”她很自然地道。
“……”
“然后我那天觉得我小哥哥挺无聊的,就顺便跟他说了,而且我知道我小哥哥一般出手比较狠,我就想要报仇。”
“……”无辜的聂云岂,谢唯斯失笑。
聂沐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晚上雪停,那星斗又出来了,“那天刚好我大哥回来,他看我们被罚,笑得很乐,但是他也不敢私自放我们出来,就去找奶奶了。后来,奶奶就来拎着我们走了,并且她说,下次有人再欺负沐沐,奶奶找他们家最老的长辈去,他们这种长辈出手都会很严厉,肯定是家法伺候,所以一定百分之两百把仇报回来。”
“……”
谢唯斯掩唇轻笑。
冰糖葫芦里草莓的酸酸甜甜吃起来,好像那份滋味都蔓延到五脏六腑了。
吃着吃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谢唯斯看去,穿着身黑色大衣的聂云岂从远处走来,路边的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聂沐抱起零食:“我走了。”
谢唯斯回头,她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溜了。
她莞尔一下,随后就又朝聂云岂看去。
走到她身边,聂云岂坐下,很自然地拢着她在怀。
谢唯斯问:“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