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垂下眸看她手中的冰糖葫芦,“好吃吗?”
“嗯嗯。”谢唯斯问,“你吃吗?”
他浅浅一笑,摇摇头。
谢唯斯看着他眼睛,里面虽然有笑,但是依然看出弥漫着无止境的悲伤,那是多少笑都掩藏不住的。
她往前凑近,吻住他。
聂云岂一怔。
谢唯斯轻舔了下,然后放开,重新坐好,“味道是酸甜的。”
男人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轻声说:“是甜的。”
她笑起来。
聂云岂摸了摸她的手,“冷不冷?去买东西了?穿的太少了。”
“不冷,雪停了。”
他点点头,而后揉揉她的脑袋,温柔缱绻地说:“我们去……磕个头,然后哥哥带你回市区了。”
“你今晚要在这守灵是不是?”她看他。
“嗯,带你回去后哥哥再回来。”
“我不想回去。”她喃喃。
聂云岂摸摸她的脸:“兰梧洲睡得比较舒服……明早哥哥再去接你。”
“我不用,这里挺舒服的。”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不想一个人在那儿。”
聂云岂见此,对视几秒,缓缓点头,“好,那就不回去了。”
谢唯斯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就把签子丢进几米外的垃圾桶,然后被聂云岂搂着往回走。
踩着雪到了聂家,里面还灯火通明。
两人到灵堂去磕了头,聂云岂就带着谢唯斯到楼上去洗漱睡觉。
忙好了他再下去。
灵堂已经坐着几个堂兄弟,在抽烟说话。
聂云岂走过去,找了个椅子坐下,而后就仰头看着天花板。
聂程拿了烟出来,散到聂云岂那儿的时候,他接过,却没抽,依然是一动不动坐着。
聂家的堂兄弟里,除了他,今晚其余四人都在,看着他没动的模样,也都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
大家都难过,但只有他是最难以割舍的,一群人都知道。
聂程的双胞胎弟弟,一直在国外读博工作的聂文就跟他聊起了天:“云岂,你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啊。”